杜若鸾.(尸体版)

不是死了就是在搞爱右

【葵黯】那种事物没有存在的必要(上)

复健一下顺带交了19年开始吃的产品的党费。是国设大人们。沿用一下私设的1894骗局。2篇。第二篇是严肃认真。第一篇全是废话。

1894骗局:黯在连日的烽火中渐渐虚弱负伤,但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葵在行动,自然那一天真到来时,对于那一刀他是不意外的。葵平静地说出了“这并非全然出自上司的意思,小生也一直一直想亲手杀了你”这句话。王黯对于葵想杀了自己私下里落寞,而葵知道自己的野心天生如此,但他没有说完的是“小生想亲手杀了你,然后自己再追随你而去。这混乱的世界太大,在棺材那样狭小的空间里就可以只注视着小生了”。在那之后葵那一刀顺带齐齐砍去了黯的长发。而黯因为在意葵真的想杀了自己,葵因为纠结于内心“杀了王黯”“占有王黯”“我的东西”“我恨王黯”“我爱王黯”等诸多想法的杂糅,两人最终渐渐背道而驰。即为“1894骗局”。

本质类似于难以言说的妒火所烧出的衣服上再也补不回来的焦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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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:

“自这颗心脏诞生那日起,所谓跳动,所谓鲜活,就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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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会怪罪什么呢?不如说此刻正在运行的这个大脑,想要问问你——王黯,你会真正地去「怪罪」什么呢?

本田葵阖上双目,抬腕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这些话连带着刀利落收回。此刻已经无需刀刃映出那双就算此刻也不愿望向他的、王黯的双眼。

反观背对着他的散漫之人,他正将那绣着残龙败虎浸满鲜血的官袍褪下扔至一旁。里衣是常见的便服。王黯半回首淡淡看他一眼,随即那颗悬在眼角处的珠瞳又坠落到下眼睑——连带着旁边架子上的一串玉珠。它被王黯拽下来扯断,于是满地散落的温润月辉骨碌碌滚到本田葵足尖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屈身捡起,王黯就开了口。

“我知你看不惯的,我这派视死如归的麻木作风。本田葵,你那点小心思真可笑。”

他踩着脚用那双布鞋摆出伶人一样标准优雅的丁字步,缓缓回身时稍微有些勉强,但还是带着幽怨的表情站稳了。随后他不管有的没的就开始无意义冷笑。

王黯此时就是以这样的孱弱之躯,立于本田葵眼前。也就是在这一刻,他掌心正好附在刀鞘上。但他却依然用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紧握着刀柄,尽管出了汗也还在咬牙。

那压迫的,支离破碎时也会重组的号角…本田葵察觉到了王黯那猩红可怖、绝对不算友好的视线。

不好说,那双眼睛看自己的时候,又有几次是把自己当个正经人看的?

本田葵这样想着顿首。那双猩红的耳坠子跟着哗啦作响一声,嘴角也没漏一秒地被他自己咬的流了血。本田葵冬日里干燥起皮的唇,此刻正成为血液慢慢流动的神经末梢般复杂网路的温床。

两人视线转向地上,那原本柔长的乌丝就在刀起刀落那一刻没了什么多余的感情,簌簌落了地后就像死灰一样躺在那了。

“西洋人的爪牙早已蔓延到这里,黯君比小生清楚吧,您可是条老狐狸。”

王黯本没什么神色,听闻这话总算有了反应地抬起头来,平静地注视着本田葵。刚才那一斜刀让王黯余下的长发发尾一样斜了起来,长的那一侧就此垂在他耳边又落到肩膀上。

“今日来是为了说这些话的?不如你那一刀来的实在,断了念想。”

本田葵听闻此话紧皱眉头,毫无疑问他已经开始暴怒。这里不需控制,接下来估计也不能控制了。本来放在刀柄上的手一瞬间发起突然袭击,用近乎可怖的力道将王黯一把推到地上。王黯也确实再次倒到了地上。他在发什么疯?王黯选择不去深思,毕竟这家伙可是真的想杀了自己,那发什么疯都能理解。

他衰颓的身子在那一刀后花了好长时间才站起来,现在这次他也不打算起来了。王黯阖上双目,随着闷声倒地。那一道狰狞的口子仍在流着,只是一眨眼,这殿变成了地狱的血池。中间侧躺却又缩起来的意识体就好像佛说的罪人一样,可他却没什么力气去挣扎呐喊——现在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,本田葵。他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

武士刀插进木质地板竖于王黯耳旁,另一只手将王黯翻了个身平躺着,随后捏上他下颌。他穿的黑色军装,整个人压在王黯身上就好像乌云压城一般叫人喘不过气。

“照你这么说小生就送您上路,那些家伙最后看到的只会是你一夜间就不知去处。黯君,就这样彻底死去也不错吧?”

这话伴随着这小子咬牙切齿的声和紊乱的鼻息,王黯先前因为累闭上了眼,现下听力倒更好了。本田葵不轻易动气,他一动气那就是很久之前就埋藏了祸根。这点王黯清楚。所以现在本田葵是真的在生气,这点王黯也清楚。但他不太清楚这小子那些可怜的野心怎的突然变了质,此刻唇边被身上的混蛋啃咬的鲜血横溢,本就背后大失血还加上这样根本不算接吻的粗暴撕咬,就像猛兽捕食野兔时利落地向喉管咬下,兔子便蹬了几下腿就再无生息。王黯也是如此,他本能地挣扎了几秒,而后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昏昏沉沉断片了过去。

如果算得上是睡梦,他确实在梦里也恨透了本田葵。他本来嘲笑地想着这正如他所愿。将自己杀死。他现在确实可以做到。可他偏偏选的是这种死亡,这叫王黯第一次从高高在上的王位上被拽下来,本田葵拽着他的衣领告诉他这次的事你没有预料到,是小生赢了。

他确实成功了,王黯死了——那个过去料事如神宠辱不惊永远高高在上的王黯,已经在本田葵的血吻中彻底死去。急促的呼吸和彼此根本不屑于承让的“爱”,即使是赝品也灼热地要将人吞噬。那道火光好似邀人共舞,在烈焰缠身的舞池中玩一场赌局。王黯对此不可置否,在这如梦似幻的光景中他连醒来都是问题。

这具身架现在似乎与那个国家无关了,可如果无关,本田葵又不知去何处发泄这满腔的妒恨与怒意了。

普通人在这样的失血量下早已一命呜呼,而王黯不会。你会怪我吗?尽管他知道王黯听不见,他却依然上前俯下身来将那人打横抱起,放在了原本的位置上。那玉椅边的横木便也沾染了些许血液,而本田葵还细心地将王黯的双手放在了扶手上。做完这些,他退后一步,将那刚才被自己砍出一道豁口的官袍堪堪盖在了王黯身上。那人无意识地皱了下眉,发丝依然散乱着,嘴角也残留凝固的血渍。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,他下了那曾经连碰都没资格碰的台阶,走向了殿门口。临走前他还再回头看了一眼。

“黯君,您和以前一样没变。”本田葵在那熹微光芒中站着,看不清的表情,只是一片漆黑。“你依然会是王位上那个人,只不过这次,一定会在小生之下的位置。”

本田葵说的没有一点错,改朝换代是会发生的事情。王黯心里清楚,五千年的年头让他的指甲长的都能直接拨弄琴弦,每次修剪时还要留下一截。只是本田葵那次做得太绝,连指甲都帮忙剪了。但这五千年里王黯的心思可比指甲长多了,譬如他知道风水轮流转——以前是我的日子,现在有你本田葵的日子,自然以后就还会有我王黯的日子。

“所以你当时是那么想的…?”

王黯合掌点烟,堪堪点了点头后半咬半叼着,靠在会议结束后吸烟室的沙发靠背上。本田葵非必要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,只是今儿个王黯说有些要事来找他,他就来了。

翻旧账可不算什么要事。本田葵心下复杂,听完那些如同回忆录般尴尬的东西从王黯口中全部复述出来,颇有一种坏了被老奸巨猾的油狐狸耍了的心情。他不好废话,王黯也是同类,所以本田葵就和以前一样不明白这人到底哪里是不是贱的难受。

彼时王黯抬起了头,就和以前一样。他一直以这样令人毛骨悚然却又平静无波的眼神注视着本田葵,现如今是一点没变。那双眼还是有如一湾朱红的池,一旦看久了就会被吸进去一样,永远被囚禁在血色的监牢中。


To be continue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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